廖震文章

根據公開資料，《文章》的作者不是廖震，它的作者不詳。

全文如下：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年經而歲積者，則欲其新；日改月化者，則欲其得。

夫置莊於馬，著論有絕糧之困；集韻未終，機鋒轉而為日炙病。文之精工深切著明矣，但以理勝，復欲以理得。

或曰：辭賦大非經國意也，又安得文章？余曰：若人但知詞賦之文，遂謂文非經國之用；不知儒雅文章，皆須國之用也。夫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豈不為文之上者乎？

或曰：子以文為有用，恐其逾於世務也。余曰：子言是矣。世務所以致身，而文所以修身也。夫修身、治國，皆須先正其心。心不正則無主，無主則百邪易生。苟有主矣，則雖欲違之，勢不可得也。夫道一不二，理自不得而逾；若人心有偏倚之私，則其文亦必有輕重之異矣。

夫道者，所以統物制變也；理者，所以窮理致知也。文章之作，道在焉而不在辭。辭立則道廢矣。辭約則意古矣。苟能宏道以敷詞，盡辭而無悖，則無遺善之道矣。苟欲談世務以徼功利者，雖勞終無益也。故文者天地之遼闊也；非天下之至誠，其孰能之？夫欲造極於道者，莫先乎誠於道；欲文章得極於道者，莫先乎至誠於文。蓋人道莫盛於至誠；文章莫崇於至誠；人不可以苟立於世，則不可以苟造極於道矣。故古聖先賢之人必能極文章之道焉；故曰文章者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也。

古人作文一篇詩或千言而流聞後世者皆一時名賢文人之作也；皆欲名動人主朝廷社稷故作此詩文以盡其志也；此作非其人而作其言無所歸宿；又何必立於世而誇功名乎？若非志士仁人者皆不可為文也。或曰：自古帝王之治天下皆曰一代帝王一代文章而遂稱頌功德之德者何也？余曰：自古帝王固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者；功德亦必有非常之大之業；而後能立功德於天下。非聖賢不能作帝王也；帝王固有大德之人焉。

嗚呼！士不立志、治國之才未至立功業之基焉、皆為辭章之所誤矣、是以古今人之所以有大業者非徒善書丹青篆刻之為貴、然古聖先賢之作莫非聖賢之意焉、所謂有道才有道文豈曰空言而已乎哉！若非以文字詞章為樂、若非立志為人臣、為人子、為人父之道、立於世無所施於有功利之道矣！或曰：自中唐以來衰弊漸深至宋諸公無復先志；亦言多類者甚眾又安得純心如此者乎？余曰：自中唐以來衰弊漸深者皆因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故也；然人心不古亦因世風日下故也；故欲救世風必先正人心、欲正人心必先立大本焉、所謂立大本者何也？曰：立於天地之間而不悖天地之道者即是矣、即天地萬物為一體之理也、如非至誠其孰能與於此乎？是故有志之人必將致力於斯焉耳矣！

總之餘觀今人之為文者或浮誇失實、或綺艷不雅、或乖悖倫理道德之意；是以不足取也；苟有志者必有可成大業之基焉；誠可嘉焉！苟以詩文詞章為至樂可成高人隱士之美名焉！何樂如之！今世有志於文者必勉勵精進不已方可得志焉！若不知止足而濫竽充數豈不致功敗垂成乎？故學者當以聖賢之道為己任、以立功名利祿為末焉！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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