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文章故鄉

《故鄉》是魯迅的一篇抒發內心深處思鄉愛鄉之情的散文,最初發表於1921年1月15日《新青年》第7卷第6號。

作品以「我」回故鄉的活動為主線,通過故鄉的環境風貌和「我」的見聞感受的描寫,抒發了作者深切的思鄉之情和熱切懷念之感,同時揭露了當時鄉村衰敗落後的根源。

作品原文:

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蓬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

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仿佛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說: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本沒有什麼好心緒。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門口了。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幾房的本家大約已經搬走了,所以很寂靜。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親早已迎著出來了,接著便飛出了八歲的侄兒宏兒。

我的母親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淒涼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談搬家的事。宏兒沒有見過我,遠遠的對面站著只是看。

但我們終於談到搬家的事。我說外間的寓所已經租定了,又買了幾件家具,此外須將家裡所有的木器賣去,再去增添。母親也說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齊集,木器不便搬運的,也小半賣去了,只是收不起錢來。

「你休息一兩天,去拜望親戚本家一回,我們便可以走了。」母親說。

「是的。」

「還有閏土在這裡;但我一大堆木頭的存在這裡總覺得不大好,可以賣去,但總要等一等他。」父親說,「況且年年加利,水陸運輸既便且省。」於是閏土必須「在業務上幫忙而且教給他種種的識力」。

……

我靜聽著母親的呻吟聲;連一句話也沒有存問。我起來目視門外,其時已經上燈了,大門外還站著幾個鄉人;我對他們點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我轉過身去看燈籠中的光還在閃爍;走出來一瞥見門口的一堆黑影,我知道是那些鄉人的影子。

我一到自己的房外,便看見大良和小良正在把他們所謂「我父親的船」解下來;又搬進一輛洋車來。他們仿佛是在海邊種地的人,對於船隻,猶不遺忘夏天的事。

我略一躊躇,便進來坐下,叫小水拿點燈去。自己和他們談起種種來……一過夜工夫……我們便要走了。近城的幾日間沒有願讓房租許多時偶然進城一次便必親自來迴轉水路走半天這自然使遊歷所受的興致銳減了一大半終於不知何時睡著了等待著漸近天明……但眼前紅燈綠酒碧月霜天……一切都毫無訊息之累加在一起似乎無一點鐘曾經舒適過的感覺和陰鬱異常的神情有得辯?這種光景維持到十二月終,已經是大約四更上的時候了罷有東西從東方小窗外射進一點曙色和緩的天空充滿了薄雲散落的冷星輝映在我臥房頂上藍色的帳幔上有光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滅這時我的母親早已被一陣炮聲驚醒在床頭忽坐忽站忽低聲長嘆而且哭起來了……「嗚呼故鄉啊!」我不禁失聲叫著奔向視窗去看了:原來外面正有一隊炮手和幾個兵士在調炮裝藥預備向城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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