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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


 略微的愛
熾熱地陽光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匍匐在街角的陰影下,男孩的臉上灰濛濛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泥水。身前的破碗已經擺了一上午,裡面空蕩蕩的令人揪心。男孩不自覺地晃動著身體,似乎要逃避那最後一縷令人厭惡的陽光。
整整一上午,男孩未乞討到一分錢,午飯和晚飯還沒著落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男孩甩了甩煩悶的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期間,從這個街角經過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上班族、學生、逛街的年輕人、買菜的婦女、出來溜達的老年人……但沒有人注意到男孩、或者說刻意躲閉;男孩知道自己是個骯髒的乞丐,只會讓人感到厭惡或者遠遠的避開,但男孩的心裡仍存有一點點渴望,渴望這個世界能多一點愛心,哪怕是佇足在那裡用關心的眼光看一下自己,殘留的自尊心都會得到慰藉。
就在男孩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咯噔、咯噔……”的蹬三輪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男孩的眼皮鬆動了一下,依然一如既往的假寐。
蹬三輪車的是一位收破爛的老奶奶,頭頂著的草帽依然遮不住那死命要透過草帽間隙的陽光,乾巴褶皺的額頭已滲出層層汗水,但那渾濁蒼老的眼睛仍不停地瞥向周圍任何角落――尋找著還有價值的廢品。
忽然,在不起眼的街角下,老奶奶發現了匍匐在地上的男孩,“那是多麼可憐的孩子啊”老奶奶心想;一身沾滿了泥土,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爛的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臉上蒼白的明顯營養不足,頭髮上沾了灰塵和果皮碎屑之類的東西,閉著眼睛趴在街角的男孩深深的顫動了老奶奶的心弦。老人眼睛一熱,向著男孩所在的方向蹬去。
男孩也感覺到老人蹬著三輪車慢慢接近自己,男孩嘴角抽動了一下,由於殘留的自尊心的鞭韃,男孩繼續裝睡。
老奶奶緩緩地接近了男孩,看著男孩淒楚的模樣;老奶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毫不猶豫掏出了裝錢的小布包,用顫抖的手一股腦把裡面的錢全部倒入了男孩身前的破碗裡,硬幣撞擊在碗裡發出“叮鈴”的聲響。看到男孩還在熟睡,老人不忍打擾他,用母親關心孩子一般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孩後,步履蹣跚地騎上三輪車,又開始了她每日的工作。
這時候男孩猛得睜開眼,看了看足足裝了大半碗的錢,又看了看老奶奶騎三輪車漸漸遠去的背影,不自然地流下了兩行談談地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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