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5歲開始打工創業,如今身家高達460億,震驚世界
1970年,周群飛出生在湖南省湘鄉市壺天鎮一個小山村。上世紀80年代末期,父親領著全家南下廣東謀生。
1985年,年僅15歲的周群飛來到深圳,在深圳大學旁找了份工作,白天在手錶玻璃加工廠打工,晚上去讀夜校。由於學過會計,還經常義務幫會計貼發票、抄流水賬。除此之外,為了盡量多掌握謀生技能,周群飛考過報關員,還考過駕照。
1990年,一個發展機會出現在20歲的周群飛面前。當時,她打工的手錶玻璃加工廠搞擴建,但廠房建到一半停工了,老闆準備撤資。周群飛找到老闆,毛遂自薦,讓她來試試。“成了,工資隨你定;失敗了,我給你打一輩子工。”
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老闆有些懷疑其能力;但看到她堅毅的眼神,老闆想,與其讓工廠半途而廢,不如交給她去試一下。
工廠建成投產後,主要是為手錶玻璃印字和圖案。周群飛將平時自學掌握的絲網印刷技術,創造性地套用到工作中,印出來的產品效果非常好。很快,這個工廠在周群飛手上做起來了,成為公司三個廠效益最好的。
但煩惱也接踵而至。老闆安排很多親戚到廠裏,周群飛不好管也管不了,再加上公司其他兩個廠聯合起來排擠、打壓,看不到前途的周群飛心灰意冷,選擇了離開。
1、開始獨立創業
1993年3月18日,周群飛至今清晰地記得這個日子。這一天,周群飛和姐姐、姐夫、哥哥、嫂子、3個堂姐妹,8個人在深圳寶安區租了套三室一廳的民房,靠2萬元啓動資金,開始了獨立的創業之路,“搞的還是絲網印刷”。
創業是艱辛的。一套三居室,主臥室睡女的,小臥室睡男的,客廳就是印刷、成品檢驗及包裝車間。吃住、工作,都在這個套間裏。
雖然辛苦,但利潤可觀:印刷一片玻璃,可得1.5元代工費,一個人一天可印7000片。此時的周群飛,初嘗創業成功的甜蜜。慢慢地,周群飛在行業內站穩了腳跟,生意一天一天好起來,公司發展到幾十名員工。
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席捲而來。恰恰是這場危機,給了周群飛發展機遇。
“港台的一些客戶付不起加工費,便將他們的舊設備抵債給我。這些設備,正是手錶玻璃加工產業鏈上的重要設備。”周群飛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再出資購買了幾台研磨機、仿形機,在寶安區另找了個小廠房,將玻璃切割、修邊、拋光、絲印、鍍膜等工藝打通,形成手錶玻璃完整的生產線。
周群飛也從單純為手錶玻璃進行絲網印刷,“升級”為手錶玻璃供應商。隨著國內鍾表業的興起,周群飛的玻璃表殼生意越來越好,在行業內有了點名氣。
2、將玻璃屏套用於國際品牌手機
誰也沒想到,一次偶然的聚餐,給周群飛的事業拓展出一片全新天地,並由此開啓了一個影響深遠的產業變革—“全球玻璃視窗產業”的到來。
大約是2001年的某一天,雷地科技公司老闆接到了TCL公司一批翻蓋手機面板的訂單。興奮之餘,雷地公司老闆叫來周群飛等幾個朋友聚餐。餐桌上,他將這筆生意進行分工,周群飛負責加工手機面板。
周群飛嘗試將其掌握的手錶玻璃工藝運用到手機面板生產上,也就是用玻璃屏取代當時流行的有機玻璃屏。
隨著TCL這款手機在市場走俏,國內的中興、熊貓、康佳等品牌緊跟其後,紛紛採用玻璃屏。國際品牌中的少量高端手機也開始導入玻璃屏。自此,手機螢幕開始全面向玻璃屏升級換代,並延伸到其他消費電子產品的視窗螢幕。
3、遭競爭對手無情打壓時,“想跳軌算了”
2003年,周群飛以技術和設備入股與人合夥,在深圳成立藍思科技公司,專註手機防護視窗玻璃的研發、生產和銷售。
“藍思,其實是‘鏡片’英語單詞‘lens’的諧音”,周群飛解釋,“取這個名字,也成就了我。外國客商在網上一搜‘lens’,就會跳出藍思科技公司。”
然而,視窗玻璃這條路起步並不順。第一年,一切在摸索中,工作相當辛苦,市場前景並不明朗,效益也不理想。
1年後,合伙人將200萬投資全部撤回。而恰好在此時,摩托羅拉手機主動找到藍思科技,要求採購藍思科技生產的玻璃屏。
作為國際知名品牌,摩托羅拉對零部件配套標準要求較嚴。要求藍思科技的玻璃屏,在一定高度自由跌落後不會破碎;手機在使用中,如果玻璃破碎不會傷人。
“改善玻璃性能,無外乎合理調配離子交換配方,精準掌握溶劑濃度、離子交換的溫度和時間。”周群飛根據自己在玻璃加工行業積累的經驗,與技術人員經過3天3夜的反復實驗,終於做出了樣品。
摩托羅拉採購總監打來電話,希望與藍思科技合作,“藍思科技的產能全部給摩托羅拉。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能攀上這麽大客戶”,周群飛說。
其時,藍思科技要吃下這種大品牌的訂單,真還有點心虛。“企業沒有懂英語的人才,資金壓力很大,產能壓力也大。”周群飛回憶當時的情景,“但容不得我猶豫,對方隻要求我說YESorNO”。
豈料,訂單剛接下,痲煩也來了。生產手機屏的玻璃原料,是當時一家規模很小的日本企業。而這家日本企業與藍思科技的競爭對手私交甚好,“他們兩家想聯手卡我。”
當時摩托羅拉貨要得急,而日本客商要求先打款再發貨。無奈之下,周群飛隻得將自家房子賤賣,用來交貨款、發工資。“最可惱的是,日本客商收了錢仍然不發貨。”眼看著交貨期臨近,而原料還沒著落,周群飛急了,追到香港找日本客商“救急”。
“無論怎麽請求,日本客商就是不答應,臉上還露出怪怪的笑。”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一幕在周群飛腦海中仍揮之不去。
“房子賤賣後家沒有了;原材料斷供,工廠也辦不下去了。可客戶正坐在工廠等貨,員工也盼著我帶回好訊息。當時在香港紅磡火車站,有那麽一瞬間我真想跳軌算了。”就在周群飛極度無助時,正好接到女兒的電話,“媽媽,你什麽時候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