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怎不能縈繞耳畔
我愛雪,原來只是因為她純白無垢的美。一片一片的飄落,大地銀裝素裹,會把藍天都映的耀耀生輝。自從一年前,我的觀念變了。我渴望冬天,並不僅僅是希望自己獨自玩耍迷失於雪堆之中,更多的則是想欣賞那美麗的景——蟬舞雪。
一年前,在我的思與盼中迎來了這一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其聲勢之浩大,猶盛往年。無論是地上,屋頂,亦或是大大小小的樹上都鋪滿了一層層的白衣。行走在蓬鬆的雪地里,甚有過膝之勢。
不光是我愛雪,他愛雪,她也愛雪。所有的人都喜歡與這白色的小精靈一起玩耍,嬉戲。雪下得越大,我們的情緒就越高漲。彼此擁抱著,歡呼著,一個又一個雪球成了我們之間友誼的詮釋。第一個雪球拋飛,不知道落在了哪個幸運兒的身上。接踵而至的是多方面的混戰。時而一個“巨無霸”把某人砸了個踉蹌,隨之那個人又笑罵著回應,一場場好戲不斷的上演。鞋子濕了?不要緊;手凍傷了?沒關係。心裡只想盡情的玩著,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幸福。直到一陣不和諧的鈴聲響起,才不得不一步三回頭的踏雪而歸。
坐在教室里,身在課堂,心在雪地。這一切都被細心的沈老師盡收眼底。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開口道:“同學們,外面的雪美嗎?”“美”眾人皆扯著嗓門吼叫著,震的我的耳膜一陣刺痛。沈老師雙手向下壓,示意著同學們安靜,又平靜地說道:“你們想出去玩嗎?”“想”一陣更大更嘹亮的聲音震懾住了整個學校。我似乎已經感覺到無數的目光投射過來。沈老師捂住了耳朵又說:“那麼。。。。。。”我們的心被緊緊的揪起,都屏住了呼吸。“現在出去站隊,最後一個出去的罰他在教室里留守。”我們激動地歡呼著,喜悅融入了空氣傳播的很遠很遠。甚至出現了一些讓沈老師很羞羞的事情:
花痴甲:“沈老師,我愛您!”
花痴乙:“沈老師,您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師!”
白痴丙:“沈老師,如果您不是這麼老,將來我一定嫁給您!!!”
沈老師:“囧”
眾人:“哈哈哈……”
我:“……”
歡笑過後,我們迅速地站好隊。雖然知道老師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可誰也不想做最後一個,都想早些擁抱雪地。由於我們初二年級表現得特別好,所以學校只準我們瘋玩一回。在初一,初三的羨慕嫉妒恨中,我們挺直了胸膛,向操場開拔。
我們是第二支到的隊伍,隨後另外的兩個班級也陸續而來。一共進行了三次戰爭,內部戰爭首先打響:
第一場:鐵漢軍VS娘子軍。
剛開始沒多久就有許多女生到沈老師那訴苦,說:“我們都是女生,他們都是男生,這不公平。”一邊說,還一邊用衣袖掩面,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呀!最終,沈老師這個生力軍加入了“娘子軍”,同時也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百分之九十的雪球都砸向了他,讓他苦不堪言。不消一會兒,沈老師放棄了與我們正面抵抗,採取了迂迴戰術。不過,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沈老師被我們打的落荒而逃。就連娘子軍的姑娘們也不甘寂寞,與我們一道追擊著沈老師,這可就讓他大吃不消嘍。
沈老師停下來喘著粗氣對我們大喊道:“你們這群臭小子,為什麼磚砸我啊?啊!還來?不知道尊老愛幼嗎?再砸我都回去上課去。”我們聞之也只有怯怯的停了手。終於,內戰結束了。
第二場:二班VS二(四)班。
“一,二,三,發射。”在沈老師的英明指揮下,我們率先向敵軍發動了出其不意的襲擊。敵人大驚失色之下,慌忙的組織反擊,打得熱火朝天。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支小隊正從操場的邊緣偷偷的潛向敵軍的主帥——胡老師。待敵軍發現時,已晚矣。我們正要攻擊,胡老師連忙的擺手道:“不要砸我,不要砸我,你們去砸丁老師去。”說完還用手指了指丁老師所在的方向。可憐的丁老師正背對著我們觀看著戰鬥,殊不知剛才已經被胡老師給出賣了。天真無邪的我們受到了胡老師的從涌,把手中的雪球齊刷刷的扔向了丁老師,但只有我的命中了目標,正中脖頸。只見他渾身一顫,低頭急忙拔出冰冷的雪球,然後環目四周尋找著兇手。我們見之哈哈大笑。無辜的丁老師就這樣被卷進了這場戰鬥之中,所以第二場還沒結束就迎來了第三場戰鬥——四班混戰。
戰爭結束了,一切都歸於平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倦,可眼神都透露著滿足與幸福,人的眼神是最真實的。我斜靠在操場圍欄上,對旁邊的一位兄台說:“呼。還真是真累呀!”“是呀,真累,還就沒這樣瘋玩,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不知道明年會不會也這樣開心啊!”他說完,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抱有什麼希望。我注視著他說:“明年嗎?或許會吧。”
把思緒從一年前召回,悵望著天空吶吶道:“今年的蟬,還會再舞雪嗎?”只有秋風的唏噓聲在在空中,亦在心頭迴蕩。
初三: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