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獎賞

不經意間，聽見一對老夫老婦在健談，朗朗地傳出一陣愉悅的笑鈴，宛若被微風輕輕吹動的銀鈴，漸漸撫平我浮躁得如夏日炎熱背烤得冒煙的大地。

是的，又是的，沒錯，又考差了！我萬般無奈地悄悄對心裡的我說。每次，看見同學們鄙夷的目光，似乎在審視一個罪犯一樣，那不屑的眼神，深深鐫刻在我成長的歲月里，像是在風平浪靜的湖面投下幾顆碩大的石頭，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海浪。還有老師失望的眼神，無可救藥的目光，刺痛了我的眼睛。還有家庭的壓力。

“你怎麼搞的，又考差了，不知道你腦袋裝什麼的？上課到哪魂遊了。給錢你讀書，是想你怎天呆呆耗費時間的嗎？”媽媽瞪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扭曲的面目十分猙獰，我打了個寒顫，默默地順受，痳木地聽著媽媽的抱怨。

四五年飛似般流逝，如離弦的箭，一去不復返。又記起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沒錯，時間飛得很快。每天，母親怨恨的語氣，整個家庭彌散著一股又一股冰冷的氣息，和睦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不管追隨的人有多奮力，到頭來不過是功虧一簣，“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能伴著悲傷的心情，絕望地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被人孤立。

一滴淚划過我老熟的臉龐，悄然無息的，若有情感似的，想帶走我內心的悲傷。也許，淚更樸實，更帶據有溫情。有人說過“每個孩子都是上帝賜予人類最好的禮物”而恰恰相反，用母親的話就是“養塊叉燒還好，至少還可以吃”。也許，我就是如此無庸吧。

方方面面的壓力真的很沉重，每每看見別人的母親對自己的兒女低聲的喃語，溫柔的語氣，絲絲句句都帶著對兒女的關愛。好嫉妒，好盼望，我也會幻想，母親舒展眉頭，笑意盈盈的面孔，溫柔的大手輕撫我的頭髮，在我額頭上刻下一個香草味的吻，有時候，現實很殘忍，如晴天霹靂般打碎了我美好的夢境。難道，燦爛的夢我都沒資格做嗎？只有，噩夢伴隨著我嗎？

最好的獎賞——莫過於人間的一絲絲情。

心真的好疲倦，我閉上沉重的眼睛，多想，我也有屬於自己最好的獎賞。

五月，雨不停地下，灌滿了我的心，此刻，我和雨一樣，冰涼沒情感，但我會盼望，我的夢。

初一:于丹